焚林成烟。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all爱】遗事

all爱段子数则,cp新爱代我鸣爱。

两个孤独的人

风影还拿着那只有些破旧的布熊,守着终夜彻明的月亮。

他不习惯与人为伴。虽说有同伴陪同是种很奇妙,让他无法厌恶无法割舍的感觉,但他总对于与他人共处有一种排斥。即便是新希陪在他身边之后,他也总会找空闲时间独处。

他追逐阳光,也渴求冷月下的孤独。

新希不能理解,像夜里沙漠中散尽一切热度的砂一般冰冰凉凉的风影,为何没有拿垂手可得的砂去阻挡住那时自己所无法控制的,饱含查克拉的砂铁。

没有同伴的幼年,他寂寞得快要疯掉。


故事

后来我爱罗向新希讲,他当年是如何被鸣人一记头槌打破了守鹤的依凭体,又是如何如一株生长于深涧旁用不见光的藤蔓般被终于探入的阳光灼伤却也被这明亮与温暖所吸引。

新希听的认真,全然不像已在别人言语的多次辗转中听过这故事一般。

如果我也像你,像你病入膏肓般地追求阳光一样,为你奉献我的一切,可否抵得上那束光芒半分温暖。



切磋

额前凌乱的红发,因打斗动作而半开的颈部纽扣,在木叶湿润的空气中变成沉重的累赘而被解除的砂之铠甲下的皮肤,颈后的汗水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滚动。

新希一时出神,而此番不专注的后果便是被黄砂狠狠地拍在树干上。

脑内说不上是一片混沌还是由方才景象幻想的旖旎风光,他重新凝结查克拉,由周围四散的铁砂颗粒的波动来捕捉父亲的动态。

他们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即使我爱罗此刻很想询问义子为何出神,这种关切也通常被放在切磋训练之后。


一步之遥

“时间不多,新希,探戈作为必要的交际手段,你必须学会它。我会亲自指导你。”

即便有极多的躲避理由,在义父的规劝下新希选择正视学舞这一在自己看来与S级任务相当棘手的问题。

“我来跳男步,你需要记下我所踏出的步子位置与间隔大小。”

“探戈与你先前所学的桑巴不同。”新希感到义父的手扶上他的腰,他呼吸一滞,查克拉似乎在体内凝结了一般。

“在探戈舞中,男性为带领者,你所要做的是引导对方迈步。像这样——”

我爱罗向左后方小退一步,而右手指引着新希向对面迈出。

“不要如临大敌般过分紧张,也不要表情夸张轻佻,尽量使女性感受到幽会的感觉。”

新希能察觉义父特意放慢了舞步,虽说作为舞蹈初学者,新希还是希望像学习忍术一般在舞蹈方面做到尽善尽美。

纷乱的舞步掩盖了新希的心神不宁,他刻意低下头去注意舞步实则是不去在意义父投来的目光,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躲避那不时闯入自己视线的红发。心猿意马概是当下。

“抬起头,新希,注视你的舞伴。”


被进入的痛感几乎要了风影半条命,在他看来第一次被宇智波的千鸟伤到左肩的痛楚也不过如此。

千鸟打破了坚硬的矿物质砂保护壳,锋利的电被尖锐的气流裹挟着刺来,在他的肩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以至于现下新希细细密密的吻都落在那道疤上。

“父亲,会痛吗?”

我爱罗不知道新希在指哪件事,现下这件还是当年中忍考试那件,又或是自己曾对他说过夜叉丸的往事,又或者是自己左额上的这道疤。他现下不想思虑过多,新希克制而温柔搅动也把他脑内的思绪扰得一团糟。




“够了!”新任六代目风影的新希出声喝制。在他看来,无论眼前这个男人目的如何,对五代目的不舍也好怀念也罢,都是对五代目的不敬,都是必须斩除的存在。

六代目对义父的憧憬是时间无法磨灭的,所以在发现鹿代秽土转生的五代目风影时,新希身周铁砂几乎僵滞,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义父的真身。而他在束缚鹿代时,砂铁缚柩近乎用了十成的力量,最终还是被宇智波佐助拦下。木叶同以往一般,不允许本忍者村的忍者受半点委屈,叛忍亦是如此。“请尽快做出对奈良鹿代的处置。”



对比

雨季来临时木叶正值暮春,浸润了一整季的水气压向樱树,庭院里霎时落樱如吹雪。

砂隐一向四季不鲜明。被风沙哺育成长强壮的曾经羸弱的城市,在夜间一片霓虹闪烁。隐藏在沙漠中的城市虚张声势,小心翼翼地隐藏它的寂寞。



“慵懒”如此寻常的词汇用在他身上是亵渎,那脸上是因长期无法正常睡眠而透出的疲倦与在沙漠深处无人问津蜷缩在黑暗中的寂寞合在一起的神情,人人不住去想为这位红发死神献上一只由樱桃和生奶油点缀的布丁,看他发白的唇会不会染上其他颜色。



物质

降霜的沙漠中唯一的温暖仍是砂,沙漠是母亲。暗河是母亲的血液,尘暴是母亲的教导,寒风是母亲的历练。

他的力量全部来自砂,他的母亲。他甘愿终生侍奉沙漠,即便是献祭生命——像此刻一样。深浅不一的伤口流逝出暗红的生命浆果汁液,这些生命的组成悉数被砂吮吸,方才落在砂上便向下渗了进去,根本没有时间被风干凝固。

绝对防御的败笔,他叹气。他无法抵抗宇智波血红双眼的凝视,那是扇大门,开启一个不属于物质的世界。在那里,给予他无限宽容与庇佑的母亲只能化作泡影。



追随

新希的床是临窗摆设的,窗外是沙漠,白日里热浪滚滚,黑夜里冷风戚戚。极大的温差将粗糙的砂砾塑成不近人情的事物,单凭着风,便奋不顾身地砸向窗子。在细微的呻吟中,窗的表面落下了深浅不一的风的印记。从室内向外望,很难见得清晰景物。但从室外的光映入室内时却异常明晰,拨开乌云探出的月光或极为难见的落雪积下所映出的街灯微光,都穿过窗,渡在新希与他床边窗台上的仙人掌身上。

同样被光抚摸的还有静躺于房间主人枕边的玩具熊。如同他的生命与现在的生活,仙人掌于玩具熊也是父亲所给予的。

父亲执着于爱,口上却拙于表达,繁杂的公务使他无法脱身,平日里仅有的点滴关爱都化作了悉心浇灌仙人掌的一捧水,俯身拥抱义子的片刻时光。

这只玩具熊是新希在这里住下时,向父亲讨要来的。父亲说,它几乎是自己儿时唯一的玩伴。玩具熊被保存得很好,柔软的绒毛透着陪伴了父亲多年的温柔。新希很喜欢这只玩具熊,因为他仿佛可以通过它看到年少时的父亲,那个只在旁人的谈论中出现的,与现下的风影并无半分相似的,体内藏着一只怪物的少年。

新希见过父亲与七代火影的合照,照片上父亲的发型并非现下柔软的三七分。父亲身旁的火影亦然少年模样,他比沙漠正午使砂散发滚滚热浪的太阳更灿烂的笑容刺得新希眼底心底发痛。

本应祝福父辈的友谊,新希却有些失落:如何不是自己先陪伴在父亲身旁,消解他的寂寞?失落而后是不安与焦虑,少年心中的焦躁扰得他几乎夜不能寐。

起初父亲并不同意将这只柔软温柔却也曾饱浸孤独的玩具熊给与新希。父亲思虑周全,要给新希自己童年时不曾拥有的关爱。

一向平淡的语气,新希也容易捕捉其中在自己先前生命中不曾经受过的温柔。

“你何必去追逐他人的孤独?”父亲俯下身拥抱他。

“我想能够理解您曾经历的痛楚。”新希回答。



所属

鲜血已然涂遍大半角斗场。斗士金色的发丝被血液与汗水浸湿,牢牢地贴在脖颈。目前的伏尸残肢,鼻间的血腥味引得观众如落至沙上的汗水般在日暮中沸腾。意料之内的鏖战与的胜利,他习以为常。

但他深知此次的胜利与往常不同。

高筑的看台上,这个国家的王立在堆满甜腻蜂蜜与新酿葡萄酒的桌前。王抬起了右手,于是飞扬的细沙为他作止,欢呼的人群霎时噤声。

人们惧怕他们的王,也敬佩臣服于他们的王。王被风的神祗吻过,他永远无法在夜里入睡所致使的眼周乌黑便证明了风神守鹤的诅咒。王拥有守鹤所给予的力量,人们所卧所坐所踏的黄沙与伴随空气吸入肺部的细碎沙砾,都是王所给予的恩赐。

不仅风之国,五大国的人民都知道这个成俗的约定:于月圆夜夺得桂冠的斗士将获得与风影相伴入眠的殊荣。传说被守鹤吻过的人夜夜难以入睡,唯有月圆夜极为纯粹的月光才能引诱守鹤消减这个不眠诅咒。

然而谁又乐意于修罗相抵足?斗士们甚至为了避开这获胜却如死刑般的殊荣而在战斗中故意残伤自己的身体,因为生理上的残缺在风之国被视为不洁。

统治者走下石阶。即便太阳西垂,绵软的沙还在尽力含住光照所恩泽的丝丝热度,在夜幕后变得冰凉如薄刃前,它们想保持最后的温柔。

两侧的卫士比王更早来到斗士身侧,他们将斗士的手臂缚于身后,逼迫他单膝跪下,好像不这样做斗士便会变成一只发狂的野兽。斗士从未见过如此情形,他唯有悬着希望等待王步至他的身前。

王询问了他的名字与出身。这是很奇怪的行为,斗士在幼时便被特意培养,他们通常没有姓名没有出身,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但这个月圆夜的胜利者是怀着另一种目的成为斗士,所以他真实得让人耐不住想去触摸。

“漩涡鸣人,”斗士答道“故乡在浓雾掩映的川之国,那里黏腻又潮湿,每个人都是身处水汽中的一尾鱼。”他不可以在此时便将真实展露出来,他想要更多,更接近于风影身上的王袍与统治者手中所握的权杖。

王应当对这个答复非常满意,甚至让卫士将鸣人放开,要他直立起身子。随后王将唇贴在鸣人滚烫的身体上,堪好碾过他颈侧已结痂的伤口。王郑重地仿佛动作仿佛在落下一个烙印,他在进行着必不可少的所有权宣示。

“漩涡鸣人,我的私有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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